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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09-23来源:未知 编辑:生活头条

20世纪90年代,邓小平南巡谈话提出“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以及党的十四大之后,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态势蔓延到各行各业。

  1992年12月中旬的一天,时任中宣部新闻局局长的徐心华同志突然找到我,向我传达了中央领导的指示精神,即新闻应更贴近观众。报纸、广播、电视都要抓热点问题,应让工人、农民、战士、干部、专家、学者对热点发表意见,通过讨论来引导社会舆论。

  说实话,听完这个指示精神后,我本能地一惊。在以往的新闻宣传中,都要求正面报道。而现在,中央开始允许批评当前的一些社会问题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个精神对于新闻界日后的改革无疑有着提纲挈领的重要作用,这是深化新闻改革的一个重大机会。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机遇的对立面也正是风险。我深深地懂得,抓热点问题很烫手,很容易踩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对徐心华同志说:“这样重要的措施,光口头传达很难贯彻,最好有文字的依据。建议以红头文件的方式下达,让各媒体都遵照执行,使干部、群众都有思想准备。”

  徐心华同志看着我,很长时间之后,点了点头。

  1993年春,中共中央宣传部下发了关于全国宣传思想工作指导思想的文件。这之后,电视新闻实质性改革的钟声正式敲响了。

  从《东方时空》到《焦点访谈》

  央视真正的电视新闻改革,是从1993年5月1日开播的《东方时空》开始的。为这个栏目的名字敲下最后一锤的还是我。

  当时我们都想给这个新创办的栏目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在商讨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那一年是毛泽东诞辰100周年的缘故,大家一直陷在“太阳”情结中。筹备小组最开始报上来的名字是《新太阳60分》,寓意每一天都是新的。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意思,但再三思考,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把孙玉胜找来,说:“你们是否考虑换一个名字?‘新太阳’会让人误会,人家会反问,难道还有老太阳吗?”

  但是,这些年轻人都很喜欢这个名字,坚持要用这个名字,最后还是我下了定论:“你们不要坚持了,谁都知道过去把毛主席比成太阳,你来个新太阳是什么意思?当然你不一定这么想,但是有的人看了会这么想,说新太阳是否定毛泽东……你们再多想一些题目,我们从中再做选择。”

  这一下,这些年轻的姑娘、小伙没话说了。又过了几天,他们来找我时,拿出了十多个名字让我挑选。当我看到“东方时空”这个名字时,当真是被触动到了——很大气,很有创意,而且有着丰富的内涵,丁关根同志(注:时任中宣部部长)也很欣赏这个名字。

  我当即就在“东方时空”这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圈,节目名称就这样定了下来。

  我们选择将《东方时空》放在早上7~8点的时间段直播,中午重播,这在当时是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决定。因为在这之前,中央电视台的开播时间是早晨8点,这意味着8点之前是没有节目的。

  按理说,对于这样一个新栏目,并且是付出那么多心血做出的一个深化改革的重头栏目,是应该优先安排在黄金时间播出的。的确,我也这么想过,但站在改革潮头的我们,还要考虑公众、领导与社会对这类题材的接受能力。最终,考虑再三之后,我还是决定放在冷门时间播出。我相信,只要节目做得好,没有观众也可以培养观众。

  果然,在《东方时空》开播一两月后,很多观众养成了早上7点看电视的习惯。

  《东方时空》曾被称为“特区”,因为它采用了一种全新的运作体制——承包制,后来这项机制又演变为更符合电视特点和规律的制片人制。

  “承包制”这个概念是孙玉胜提出来的。他向台里提交了一份承包栏目的申请报告,申请904.7万元的节目经费,并立下了军令状。最后决定,给他们5分钟的广告时间,他们能挣多少就花多少。

  这在当时是一项冒险的决策,没有人知道结果会如何。我们真正觉得做对了,是在《东方时空》盈利之后。栏目开播一个月之后,栏目组用其广告收入还清了向台里借的20万元启动资金。第二年,栏目组有了盈余,开始向台里交结余,10年间共上交广告收入10多个亿。

  1993年年底,我们又开始酝酿新的改革。

  那是11月,我找到沈纪,说:“如果在黄金时段办一个类似《焦点时刻》(《东方时空》的一个小栏目)的焦点栏目,难度很大,风险也很大;但如果把握得好,轰动效应也会很大。你们敢不敢干?敢干,《新闻联播》后的广告黄金时段给你们。”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社会需要一档这样的节目,如果办得好,中国将拥有属于自己的高水平的深度新闻评论栏目,意义不可估量。

  一周后,沈纪给我的答复是:“杨台长,我们敢干。”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焦点访谈》这个承载着太多人期待与情感的栏目,于1994年4月1日19点38分正式开播,每期13分钟。

  《焦点访谈》火了!火到什么程度呢?《新闻联播》中观众最关心的一句话,往往是主持人的最后一句——预报当天《焦点访谈》即将播出的内容。

  《焦点访谈》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一个报道也许关乎一个人的前程命运和政治荣辱。如山西省的假酒害死人事件被《焦点访谈》曝光后,引起江泽民总书记的关注,他作出批示:卖出去的要全部收回封起来。由于这种独特的“《焦点访谈》现象”,被曝光的地方官纷纷来说情,一时刮起“说情风”。

  朱镕基总理更是对《焦点访谈》关注颇多,有外界人士戏称他是《焦点访谈》的真正“老板”,而我们内部人则把他当成是节目真正的终审人。

  他亲审的第一个《焦点访谈》节目是关于宏观经济调控的《成功的“软着陆”》。由于这是台里迎接十五大的重点节目,需要我来亲审。不可否认,这是个好节目,但里面有些内容太过敏感,我有些把握不准,所以没有立刻签字。思考再三,我决定请朱镕基总理亲审一下,于是致电朱镕基办公室提出请求。那边很快回电表示同意。没想到,朱镕基总理看后,对这期节目很满意,且批示说节目一个字都不用改。

  他亲自审定过的还有新闻评论部的两个节目:一是在1998年3月“两会”后《新闻调查》就新一届政府机构改革的报道,另一个是同年9月《焦点访谈》关于安徽南陵县鹅岭粮库调粮补仓欺骗朱镕基总理的报道。

  他还亲自给《焦点访谈》出过很多题目,要求《焦点访谈》解剖一些走私和偷逃骗税的案件,揭露滥卖国有企业的歪风,宣传国有大型企业稽查特派员制度,继续跟踪粮食问题,关注企业在中秋节前盲目生产月饼造成大量积压的现象等等。

  此外,他还告诫我们,《焦点访谈》不要做裁判员。他以《“联通”何时能联通》这期节目为例指出:“这个节目的问题就是把邮电部门放在一个被审判的位置,咄咄逼人。”他要求我们:“事物错综复杂,当你作结论时,一定要小心,要把历史渊源和现实情况搞清楚,最好请一些负责的同志出来做结论、当裁判。记者不要当裁判。”这番话,为整个广电行业提出了一个值得研究和深思的课题。

  难忘1998春晚

  在各种场合,经常有人问我对哪届“春晚”印象最深,我都会说是1998年“春晚”。

  我在任期间,对“春晚”做过多次调整。如采用了“春晚导演招标制”,以及向演员支付演出费用。当时制片人不理解,说“春晚”挤都挤不上,还要给钱?我就告诉他,给多给少双方可以商量,但一定要给,不给钱,就是不尊重对方的劳动。同时我告诉他们,要和演员签合同。朱时茂、陈佩斯和我们打版权官司,就是因为当时没签约,人家后来提出索赔。

  1998年,春晚扩大了场地。以前办“春晚”的演播室都太小,不到1000平方米,很难办出气势。那一年,在距离除夕还有90天的时候,我们提出要搭建全新的演播厅。但时间太紧,怎么办?于是,我给时任北京市市委书记的贾庆林同志打了个电话,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事跟你请示。”贾庆林同志很爽快,说:“有事就来吧。”于是,我就过去把这想法跟他说了,他听后立刻表示支持,并吩咐他的下属帮我们协调此事。

  对方效率真的很快,当天下午就把相关部门协调到位了。后来,我们只用85天就把这个1号演播大厅建了起来。那一年的“春晚”就在新的1800平方米的演播室举办,效果很好。

  1998年“春晚”还有一个小故事,是关于那英、王菲两大天后同台演唱、后来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相约九八》的。

  《相约九八》审完的当天晚上,那英忽然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要把节目拿下,我表示没有听说此事。后来我一了解,果然有这事。

  原来,过去有一台晚会想让王菲把歌词改了,王菲不改,然后还不唱了,所以这次要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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