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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坝”是蒙汉合璧语,意为“美丽的高岭”。
历史上,这里曾是一处水草丰沛、森林茂密、禽兽繁集的天然名苑,辽、金时期称“千里松林”。清朝康熙曾在此设立“木兰围场”。
这个昔日的“美丽高岭”变成了林木稀疏、人迹罕至的茫茫荒原。
方丹了解到这个情况,再看看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难以置信地说:
Just look at the size of this forest! Believe it or not, 55 years ago, all of this was barren desert.
看看这一大片森林啊!你相信吗,在55年前,这里还是寸草不生的荒漠。
Hunshandake, north of Saihanba, is the source of many sandstorms, that can plague Beijing, Tianjin and all of northern China at certain times of year.
塞罕坝的北面紧邻着的浑善达克沙地,是沙尘暴的风口之一。沙尘暴威胁着中国的两座重要城市北京和天津以及整个华北地区。
所以,防风固沙、建设绿色屏障就成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特别重视的问题。
That’s why scientists, in a bid to put an end to the clouds of sand, decided to plant a forest here more than half a century ago.
为了制止风沙继续南侵,半个多世纪前的中国技术人员决定在这里创造出一片森林。
此后的55年里,林场三代人历经艰辛和挫折,凭着一腔热忱和顽强意志,铸就了一个荒漠变绿洲的奇迹。
为了追寻创业者种树的故事,方丹前去瞻仰了塞罕坝的“功勋树”。
这棵树被称为功勋树,在荒漠中独自耸立了几百年。正是它激励启发了中国的技术人员。
这座林场的传奇正是从它开始的。
The snow season in Saihanba lasts for about 7 months each year. The earliest recorded snowfall has been in August, and the latest in June.
塞罕坝年均积雪时间达7个月,最早降雪记录是8月,最晚降雪纪录是6月。
原因正是塞罕坝上这棵孤零零的松树。
1962年9月,369名创业者从四面八方集结,一路北上,怀着青春热血,奔赴塞罕坝。
刚刚建场的塞罕坝只有少量房屋,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大家无处栖身,就住仓库、车库、马棚,还住不下,就搭窝棚。
In 1962, when the first generation of tree-planters came here, they faced all kinds of hardships like these, as they tried to green the barren highlands and turn them into an oasis.
1962年,第一代林场工人们来到这里时,为了在荒凉的高原上栽下树苗,把荒原变成了绿洲,他们克服了千辛万苦。
然而,光凭热血是不够的。
创业初期,因缺乏在高寒、高海拔地区造林的成功经验,1962、1963年连续两年造林成活率不到8%。
于是他们决定自己育苗,经过考察、摸索、实践,摸索出了培育“大胡子、矮胖子”优质壮苗的技术要领。
1964年开春,塞罕坝人开展“马蹄坑大会战”,造林516亩,活率达到了90%以上,士气大振。
创业历程总是充满坎坷。1977年,林场遭遇了严重的“雨凇”灾害,20万亩树木一夜之间被压弯、压折,林场十多年的劳动成果损失过半。
1980年,林场又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又有12万多亩树木被旱死。
但塞罕坝人没有被击垮,他们含泪清理遭受“天灾”的受害林木,依靠自己的双手,重新造林,从头再来。
造林难,守林亦不易
造林难,守林更非易事。
从第一代林场工人开始,他们的后人大多也继承了这份事业。
Today, many of the children of that first generation of tree-planters are carrying on their parents’ work. They have brought in new species of trees.
从第一代林场工人起,他们的孩子大多也继承了前辈的事业。引进新树种,看护好前辈们亲手创造的绿色奇迹。
1984年,河北林业专科学校毕业生刘海莹来到塞罕坝,成为基层林场的第二代技术员。
住工棚、喝雪水、啃咸菜、吃冷饭,艰苦的环境中,老一代务林人的榜样力量是他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
如今,已担任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场长的刘海莹,与场内工程技术人员共同探索出一套适合塞罕坝地区特点的森林经营模式,成为全国森林经营的样本。
2005年,河北农业大学林学专业本科毕业生于士涛,成了第三代塞罕坝人。
走过了最初的寂寞和迷惑后,他成长为塞罕坝分场场长,与技术人员一起实施了“森林防火关键技术研究”等6大林业尖端课题。
他对林场的爱,深深打动了毕业于中国林科院的研究生女友,两人一起扎根塞罕坝。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防火瞭望员赵福洲、陈秀玲夫妇,每年都要在不通水电、没有人烟的望火楼待上好几个月。
天桥梁望火楼好比一个边防哨所,人迹罕至,几乎与世隔绝。
他们用的是煤油灯、蜡烛,喝的是雪水、雨水,吃的是咸菜、干馍。
夫妇俩的工作就是登高瞭望,看看是否有哪里冒烟了。
在每年近10个月的防火期里,瞭望、记日记、报告是夫妻俩每天重复的工作。
他们每隔15分钟就要瞭望一次,一天就要瞭望96次,一年要瞭望28000多次,十年则要瞭望280000多次……
现在的塞罕坝林场里,9座望火楼中有8座都是夫妻共同坚守的,人们也把这些望火楼叫做夫妻望火楼。
因为他们的守望,55年来,上百万亩的塞罕坝没有发生过一起森林火灾。
方丹此次拜访的林场瞭望员于成,就是这些守林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个。
于成的工作常人很难忍受,常年只有山林与他为伴。但看护好父亲亲手种下的这片林子,便是他强大的精神信念。
塞罕坝一代代人的努力,演绎了荒原变林海、沙地成绿洲的人间奇迹。
Now the forest, which is home to 480 million trees, covers 933square kilometers. That’s almost the same size as Hong Kong.
如今,林场共有4.8亿余株树,总面积933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中国香港的面积。
塞罕坝百万亩林海筑起了一道牢固的绿色屏障,有效阻滞了浑善达克沙地南侵,每年为滦河、辽河下游地区涵养水源、净化水质1.37亿立方米。
塞罕坝的森林每年可吸收二氧化碳74.7万吨,释放氧气54.5万吨,可供199.2万人呼吸一年之用,被誉为“华北绿肺”、“天然氧吧”。
空气负离子最大含量是北京市市区最大量的112倍,平均含量是北京市区的6倍。
与建场初期相比,塞罕坝及周边区域气候得到有效改善。
Today, with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resource conservation as key government policies, Saihanba has become a model for China’s green development.
现在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是中国的基本国策,塞罕坝成为了中国人致力于生态文明建设的缩影。
Modern-day Saihanba is often called “the Green Lung of North China”, It serves a practical purpose - keeping down sand and conserving water as well as being a tourist attraction.
今天的塞罕坝被誉为“华北绿肺”,而它不仅仅具有阻沙蓄水的实用功能,如今更成为了旅游胜地。
这里也被誉为“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塞罕坝人燃烧的生命,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被人遗忘,而是永远地矗立在这片美丽高岭上。
参考:《河北日报》、《燕赵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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